第158章如此好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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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百瀾境內，杜莫顏的境遇好了不少，至少不用再赤著腳跟著馬匹後面跑。
如今在百瀾境內，他這個號稱去驅敵的二皇子確實也不可能在百瀾境內拋頭露面。
是以整日裏卓昊辰和杜莫顏都在同一輛馬車內，大熱的天，連馬車的簾子都不能打開。
杜莫顏這幾日的裙衫一條比一條精致，一條比一條鮮艷，只是她拒絕綰發和帶任何的飾品。
即便如此，卓昊鋒每天在馬車裏無所事事，就整天上上下下的打量她。
杜莫顏整日正襟危坐，這一日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：“整日將我打扮成這樣，有意思嗎？你不是覺得很惡心？如今如此近距離對著我，難道不會食不下咽嗎？”
“原來覺得惡心，現在看著倒是挺賞心悅目的。別說，你還真的是特別適合這個打扮，真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看看六皇子最器重的副參將如今是何種樣子。”
至少他還深信不疑她是個男人，而且是卓昊辰的男人，也算是萬幸，所以她這個不情願的樣子還要做下去。
“行，你看著高興，我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。那我可否問一句，在殿下這兒我還能活多久？”
“只要你能達到本王的要求，你就可以一直活下去。”
杜莫顏忽然沈默不語，卓昊鋒微微挑眉，問道：“你就不想知道，本王的要求是什麽？”
“知道了，我也做不到，知不知道沒有區別。”
杜莫顏沒有理會眼神變得有些可怕的二皇子，看了看被拉的嚴嚴實實的車簾，說道：“我們這是去哪裏？”
“本王的行宮。”
“行宮？不去前沿戰場嗎？即便是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吧？”
卓昊鋒微微勾唇：“做樣子的事情，已經有人去做了，你們不是也以為本王已經去了戰場嗎？”
杜莫顏沒有再問反倒是笑了出來：“有問必答，看來我的死期將至。”
“既然如此可否多問幾個問題。”
“你可以問問看，答不答要看本王心情。”卓昊鋒沒有拒絕。
“殿下和……部落聯軍是什麽關系？”
其實她是想問他到底和阿都哥哥是什麽關系，但如果這樣問，她害疑心重又手段狠辣的二皇子會做出什麽對阿都哥哥不利的事情。
“合作關系。”
“如何合作？”
卓昊鋒挑了挑眉，杜莫顏點點頭，明白這個是不準備回答的。
“既然是合作關系，殿下為何要……”
杜莫顏有些開不了口，卓昊鋒卻一笑幫她回道：“為何要殺那些部族的人？”
“殺人對本王來說，從來都不需要理由。”
“這次……姑且算是有理由吧。”
“他們既然他們不聽本王的話，本王自然就要給他們一個教訓。”
杜莫顏微微動容：“就因為這個？你強行打開山寨的大門，就為了給他們一個教訓？”
“你明知道我們的內應在裏面，六殿下的人馬就在外面想盡辦法要沖進來，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是打開了大門，就為了給他們一個教訓？”
卓昊鋒聳了聳肩，笑道：“事實證明，本王的決定沒錯。”
“你真是個瘋子，沒錯我是在你的手裏，可若我根本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重要，你還能全身而退嗎？”
“若是你對於卓昊辰來說並不重要，他就不會出現在那裏，你覺得沒有卓昊辰坐鎮的他們能攔得住本王？”
卓昊鋒的語氣極度的自負，看起來他真的就是如他所說的那般想的。
“就算你能離開，可你出現在那裏的事情已經被人知曉，就一點也不擔心嗎？”
“怎麽？替本王擔心？”不等她回答，他已經借著說道：“卓昊辰圍攻，只要大門打開，就是甕中捉鱉，那裏的人無一幸免。”
“六殿下和你不同，他不會把他們趕盡殺絕。”
看著杜莫顏蹙眉凝視他的樣子，好像比他自己更加緊張。這是在擔心他嗎？明明是自己的敵人，為何會這般情不自禁的關心他？天底下怎麽會有這種人？
表面看起來對你和藹可親，背地裏暗下毒手的他見得多了。
這樣明知道面前的是敵人，明知道自己早晚要喪命在他的手裏，還這樣情不自禁的為他擔心？真不知道是傻還是太天真，那就讓她看明白好了。
“沒錯，本王知道，他不會趕盡殺絕，但是他婦人之仁。”
“但不管他殺還是留，那些人被他俘虜，那就是他的人。”
“你覺得他就這樣帶著那些俘虜去和父皇告狀，父皇會相信他和那些他的俘虜的話嗎？”
“還是，找幾個本王的手下來作證，這樣父皇就會相信他置本王於死地？”
“若是父皇已經糊塗到這個地步，他的皇位也早就應該退位讓賢了。”
杜莫顏漸漸冷靜了下來，他說的沒有錯。
別說是二皇子如今還有用，就算沒有用，皇帝明知道他們在爭奪皇位，是一定不會如此輕易就相信他們一個而去滅掉另一個。
原本皇子們之間的勢均力敵，就是為了保護太子的存在，換句話說他們鬥成什麽樣子，皇帝並不關心，知道他們保持互相爭鬥，不危及太子的存在，這才是他最願意看到的。
他說的都沒錯，原本以為自己很了解皇帝，她了解的不過是後宮中的皇帝，真正的前朝，她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。
見她神色恢覆平靜，就知道她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，可惜了這麽聰明的人，過不多久就會變成一個死人。
馬車裏又恢覆了安靜，杜莫顏仍舊閉口不言，卓昊鋒仍舊在馬車裏上下打量著她。
這一日之後，卓昊鋒叫了大夫一天三次的為她換藥醫治傷口，只要到了休息的驛站都會讓大夫去看她手上和腳上的傷勢。
甚至叫了專門的人擡著她，下了馬車之後，她的腳完全不沾地面。
原以為卓昊鋒這是打算讓她在臨死之前過幾天好日子，她還是想的太天真，這個人怎麽會有這麽好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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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在百瀾境內，他這個號稱去驅敵的二皇子確實也不可能在百瀾境內拋頭露面。
是以整日裏卓昊辰和杜莫顏都在同一輛馬車內，大熱的天，連馬車的簾子都不能打開。
杜莫顏這幾日的裙衫一條比一條精致，一條比一條鮮艷，只是她拒絕綰發和帶任何的飾品。
即便如此，卓昊鋒每天在馬車裏無所事事，就整天上上下下的打量她。
杜莫顏整日正襟危坐，這一日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：“整日將我打扮成這樣，有意思嗎？你不是覺得很惡心？如今如此近距離對著我，難道不會食不下咽嗎？”
“原來覺得惡心，現在看著倒是挺賞心悅目的。別說，你還真的是特別適合這個打扮，真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看看六皇子最器重的副參將如今是何種樣子。”
至少他還深信不疑她是個男人，而且是卓昊辰的男人，也算是萬幸，所以她這個不情願的樣子還要做下去。
“行，你看著高興，我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。那我可否問一句，在殿下這兒我還能活多久？”
“只要你能達到本王的要求，你就可以一直活下去。”
杜莫顏忽然沈默不語，卓昊鋒微微挑眉，問道：“你就不想知道，本王的要求是什麽？”
“知道了，我也做不到，知不知道沒有區別。”
杜莫顏沒有理會眼神變得有些可怕的二皇子，看了看被拉的嚴嚴實實的車簾，說道：“我們這是去哪裏？”
“本王的行宮。”
“行宮？不去前沿戰場嗎？即便是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吧？”
卓昊鋒微微勾唇：“做樣子的事情，已經有人去做了，你們不是也以為本王已經去了戰場嗎？”
杜莫顏沒有再問反倒是笑了出來：“有問必答，看來我的死期將至。”
“既然如此可否多問幾個問題。”
“你可以問問看，答不答要看本王心情。”卓昊鋒沒有拒絕。
“殿下和……部落聯軍是什麽關系？”
其實她是想問他到底和阿都哥哥是什麽關系，但如果這樣問，她害疑心重又手段狠辣的二皇子會做出什麽對阿都哥哥不利的事情。
“合作關系。”
“如何合作？”
卓昊鋒挑了挑眉，杜莫顏點點頭，明白這個是不準備回答的。
“既然是合作關系，殿下為何要……”
杜莫顏有些開不了口，卓昊鋒卻一笑幫她回道：“為何要殺那些部族的人？”
“殺人對本王來說，從來都不需要理由。”
“這次……姑且算是有理由吧。”
“他們既然他們不聽本王的話，本王自然就要給他們一個教訓。”
杜莫顏微微動容：“就因為這個？你強行打開山寨的大門，就為了給他們一個教訓？”
“你明知道我們的內應在裏面，六殿下的人馬就在外面想盡辦法要沖進來，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是打開了大門，就為了給他們一個教訓？”
卓昊鋒聳了聳肩，笑道：“事實證明，本王的決定沒錯。”
“你真是個瘋子，沒錯我是在你的手裏，可若我根本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重要，你還能全身而退嗎？”
“若是你對於卓昊辰來說並不重要，他就不會出現在那裏，你覺得沒有卓昊辰坐鎮的他們能攔得住本王？”
卓昊鋒的語氣極度的自負，看起來他真的就是如他所說的那般想的。
“就算你能離開，可你出現在那裏的事情已經被人知曉，就一點也不擔心嗎？”
“怎麽？替本王擔心？”不等她回答，他已經借著說道：“卓昊辰圍攻，只要大門打開，就是甕中捉鱉，那裏的人無一幸免。”
“六殿下和你不同，他不會把他們趕盡殺絕。”
看著杜莫顏蹙眉凝視他的樣子，好像比他自己更加緊張。這是在擔心他嗎？明明是自己的敵人，為何會這般情不自禁的關心他？天底下怎麽會有這種人？
表面看起來對你和藹可親，背地裏暗下毒手的他見得多了。
這樣明知道面前的是敵人，明知道自己早晚要喪命在他的手裏，還這樣情不自禁的為他擔心？真不知道是傻還是太天真，那就讓她看明白好了。
“沒錯，本王知道，他不會趕盡殺絕，但是他婦人之仁。”
“但不管他殺還是留，那些人被他俘虜，那就是他的人。”
“你覺得他就這樣帶著那些俘虜去和父皇告狀，父皇會相信他和那些他的俘虜的話嗎？”
“還是，找幾個本王的手下來作證，這樣父皇就會相信他置本王於死地？”
“若是父皇已經糊塗到這個地步，他的皇位也早就應該退位讓賢了。”
杜莫顏漸漸冷靜了下來，他說的沒有錯。
別說是二皇子如今還有用，就算沒有用，皇帝明知道他們在爭奪皇位，是一定不會如此輕易就相信他們一個而去滅掉另一個。
原本皇子們之間的勢均力敵，就是為了保護太子的存在，換句話說他們鬥成什麽樣子，皇帝並不關心，知道他們保持互相爭鬥，不危及太子的存在，這才是他最願意看到的。
他說的都沒錯，原本以為自己很了解皇帝，她了解的不過是後宮中的皇帝，真正的前朝，她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。
見她神色恢覆平靜，就知道她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，可惜了這麽聰明的人，過不多久就會變成一個死人。
馬車裏又恢覆了安靜，杜莫顏仍舊閉口不言，卓昊鋒仍舊在馬車裏上下打量著她。
這一日之後，卓昊鋒叫了大夫一天三次的為她換藥醫治傷口，只要到了休息的驛站都會讓大夫去看她手上和腳上的傷勢。
甚至叫了專門的人擡著她，下了馬車之後，她的腳完全不沾地面。
原以為卓昊鋒這是打算讓她在臨死之前過幾天好日子，她還是想的太天真，這個人怎麽會有這麽好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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